有必要也过于麻烦,他准备挑选最有价值的一批,尽量用一辆马车装完。
肖恩有些头痛的想到,或许明天可以喊那个老头来帮忙搬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过来。
看来今晚必须得住上一晚了。
晚餐是在宴会厅里进行的,吊灯明亮,烛火摇曳,长长的餐桌旁坐着弗瑞斯特家族的成员们。
餐桌上并不见多少亲人逝去的哀伤和悲凉,平静的一如普通的家族聚会,肖恩一边吃着晚餐的烤松鸡和烤面包,喝着奶油蘑菇浓汤,一边打量着周围。
他并不是看人,而是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就是那一晚惨案发生的地方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空气中仿佛还能若有若无的能闻到一股血腥的气味。
他看了看脚下,地板被洗刷的几乎褪色,已经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了,只有地板拼接的缝隙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详的黑暗色调。
“这么说你是剑堡大学的教授?”
肖恩回过神来,发问的是一个姑妈。
“是的,教授文学系。”
“哈,大文学家啊,了不起。”
他矜持的笑了笑,这帮亲戚总的来说不算讨厌,并没有盛气凌人或者虚与委蛇的情况发生,但也谈不上多让人喜欢。
肖恩决定保持必要的礼貌和客套,待过完这一天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然而他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一个有着淡金色卷发的少女忽然轻笑道,“表哥,我明年可能会去剑堡大学上学,到时候还要你多多照顾啊。”
“额,当然。”肖恩随口答应着,心说但愿别来。
吃过晚餐,肖恩被安排在了书房旁边的一个房间。
赶了一天的路让肖恩筋疲力尽,因此他早早就睡下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中是一片黑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