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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狮握在手中的长枪,枪头裹着一块油布。
七鸽注意到罗狮的裤子短了一截,露出军靴上方的一小块皮肤,包裹枪头的油布和罗狮的裤子是一個布料的。
长枪的枪杆一看就是被精心擦过,一尘不染。
在房间里这么昏暗的火光,都能将长枪映照到发亮。
一个自己的脸好几天没有洗过的人,却将自己的武器和盔甲擦拭的这么仔细,有点意思。
七鸽观察着罗狮,刚好对上了罗狮的眼神。
罗狮的眼睛黑眼圈很重,眼球略微凹陷,但双目有神,目光中透露着一股坚毅的力量。
七鸽发现罗狮也一直在看着自己。
七鸽有点心虚。
将来我要拐走斯密特,罗狮的好感度不刷高可不行。
得表现的尊重些,谦卑点,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七鸽从桌子上绕了出来,庄重到有点僵硬地走到了罗狮面前。
姆拉克爵士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一只手比划着,开口介绍:
“七鸽,罗狮。虽然未曾见面,但你们都知道彼此。
都是前途光大的年轻人,互相打个招呼吧。”
“啪!”
“啪!”
七鸽和罗狮同时单膝跪下,又一起开口。
“罗狮叔叔,您好!我是七鸽,斯密特的好朋友。”
“七鸽兄弟,我是罗狮,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正在行骑士礼的罗狮看到七鸽也在行骑士礼,两个人都险些撞到一起。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眼神交流。
七鸽:啥玩意?怎么就叫我兄弟了?我当不起啊。
罗狮:我才三十五岁,你叫我叔叔,你啥意思?!
场面陷入了长达10秒钟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