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茶棚下,阮明姿看向伏绮宁的眼神。
温柔极了。
温柔到他看了一眼,整个胸腔便不舒服得很。
好似这样的眼神,也曾经属于过他——甚至比这还要更温柔。
这不对劲。
空无一人的演武场上,桓白瑜脸色难看极了。
……
一弯缺月,悄悄的挂上了树梢。
阮明姿同绮宁一人拿着一串豆沙馅儿的冰糖葫芦,说说笑笑的往小院走。
小院月亮门前不远处的海棠树下,一名青衫纶巾的少年靠着那海棠树,一下一下的点着头,几乎要睡过去。
月色下的树荫垂在他脸上,看不清容貌。
阮明姿跟绮宁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经过他时,放轻了脚步也放低了声音,免得惊扰了人家。
然而就在阮明姿跟绮宁与那少年擦肩而过时,那少年头几乎要垂到胸口的头猛地惊醒抬起,迷迷糊糊间正好看到绮宁那张让他念了一整天的脸!
少年差点跳起来,结结巴巴道:“姑,姑娘!”
阮明姿跟绮宁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突然醒了,还开口喊人。
绮宁愣了下,见那青衫纶巾的少年呆呆的看着他们,心里还纳闷,阮明姿这副男装打扮挺迫真的,怎么就被认出来了?
青衫纶巾的少年猛地揉了揉眼,见他念了一整天的那女扮男装的少女,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正蹙着眉打量着他,他这会儿彻底清醒了,一时间激动的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们几乎等了一日,湛明兄跟他的小厮都有些扛不住,回去休息了。
他心里想着要早日跟人家姑娘道歉才是,靠这个信念撑着,他生生的等到了现在,总算如愿以偿。
“这人,好生奇怪。”绮宁这会儿细细认着,倒也认了出来,是昨晚上他撞了一下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