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了裹自个儿的兜帽,从妇人身边绕走了。
直到拐过两条街,阮明姿才吐出一口气来,不由得小声跟阿礁吐槽一句:“……那个当娘的,也真是绝了。”
阿礁沉默了下,又缓缓开口:“……我方才听到与那妇人一道过来的奴仆小声交谈,说继母做到这个份上,很不错了。”
“后娘啊?”阮明姿顿时明白过来,啼笑皆非。
怪不得呢。
这后娘看来实行的是捧杀啊,什么都顺着那少女来,把那少女给养出了那样一副性子,犹如温室的娇花,有一种诡异的天真,又极其自我为中心。
方才更是来了个狠的,披着疼爱女儿的温情面具,直接在那么多人面前,不动声色的就把这个继女的名声给泼了好大一盆脏水。
若后面有人质疑,她倒也可以为自己开脱,说当时只是急坏了,况且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是,她是没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但句句都引着围观的那些人,往不好的方面想。
所谓众口铄金。
最后哪怕你什么都没发生,言之凿凿的人多了,怕是也会成了真的。
阮明姿啧啧感慨了下,便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那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前阿礁去跟踪康氏的事。
眼下正好天色也不早了,阮明姿在街边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又点了些菜,要了壶好茶,打算同阿礁边吃边说。
两人并肩上了楼,楼梯上有一处极滑,阮明姿差点滑倒了,被阿礁一把捞了起来。
虽说待阮明姿站稳后,阿礁便松开了手,一脸冷漠。
这次短暂的接触让阮明姿又想起先前她跟阿礁的那点不算争执的争执。
她抿了抿唇,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往地上看了眼,见那处似是有一摊油渍,大概是上菜时滴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