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中气不足,虚弱多喘,但看这跟人争吵的精神头,显然这病最起码没有病入膏肓。
阮明姿心下有点遗憾。
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阮安强抹了一把脸,脸上全是他娘激动喷出来的口水,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去计较这个,强行按住赵婆子的肩膀,低声吼,“娘,你知道啥啊!我刚才去牢房那想给老三打点一下关系,结果人家根本不收!”
赵婆子一听这个,那双刻薄的吊梢三白眼都竖了起来,“是不是带的银子不够?!”她咬了咬牙,“老头子,你再给老二拿一点银子!”
阮安强又急又恼。
他娘果然最偏心老三,眼下老三铁定是废人一个了,竟然还往他身上砸银子!
“娘!你知道啥!”阮安强阴沉的吼出了声,“我使了老些银子才从狱卒口里问出来,老三不知咋的得罪了县太爷,县太爷不许任何人去探视他!”
赵婆子乍然一听,原本就喘不上气的胸口更闷了。她拽着胸口前的衣裳,嘴唇发紫脸色发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怎么会……”
阮老头听得阮安贵得罪了县太爷,也是浑身冰凉。
在他们心里,县太爷就是顶顶厉害的大官了。
老三怎么得罪的县太爷?!
阮老头都顾不上赵婆子发病,声音打着颤,难以置信的问,“老三咋,咋惹会到县太爷的?”
阮安强带着点爹娘都偏宠老二的愤恨不甘,瓮声瓮气,“谁知道!老三平日里就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保不齐是先前就在衙门里落了案底。这次又得罪了县太爷,人家多大的官,抬抬手就能把咱一家子都关进去!老三这是想害死咱们一家子!”
阮老头说不出话来,手跟脚都在打颤。
赵婆子这会儿已经喘不上气了,喉咙“咕噜咕噜”的响着痰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整张脸是青的,嘴唇却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