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银子,让他好去打点狱卒。
只是揣着银子往外走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严山,倒也不知道严山看到他攥在手里的那几块碎银子没……阮安强有点心虚,毕竟打从昨晚开始,赵婆子在医馆的花销,都是借着哭穷说没钱,让严山给付的。
别说严山了,阮安强心里也埋怨赵婆子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念着老三那个算是彻底废了的儿子。
手里这几块碎银子,让他拿去给章哥儿多买几本书不好吗?
省的章哥儿总被高秀才给赶回来反省,他这个当爹的也觉得面上无光。
阮安强心里埋怨着,却又不好真的不往牢房走一趟,免得赵婆子问起来他也说不上来。
他磨磨唧唧的顺着墙根走,走了半天才发现阮明姿不远不近的缀在后头。
“你啥意思啊!”阮安强“啧”了一声,剐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阮明姿,有点烦。
阮明姿眨了眨眼,无辜极了,“你不是说让我去看看奶奶吗?我等你带路呢。”
阮安强眯着眼,打量了阮明姿半天,但也没从阮明姿那张脸上瞧出个二和三来。
他索性不再理会阮明姿,狠狠呼出口心头恶气,大步往前走去。
阮明姿倒也不恼,一路小跑跟着他。
宜锦县是个小县城,牢房的位置落于县衙后衙处一个有些荒凉的院子,横隔出一块地方来挖成了牢房,前头有一处通道,可以直通县衙的前衙。
两个值班的狱卒守在牢房入口处,见着生人靠近,皱了皱眉,手警惕的放到了腰间的佩刀上。
阮安强上前,识趣的在袖底藏了块碎银子递上去,哀求道:“差爷,我弟弟昨儿被关了起来。听说还打了板子,家里人都急得很,家中老母都急病了。差爷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进去看一眼吗?”
狱卒掂了掂手里那碎银的重量,有点不大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