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搜的跪在那结结巴巴的忏悔:“草民,草民有罪。草民不该鬼迷心窍。还望县太爷看在我一心为了死去的独子能安息才干了糊涂事的份上,饶过草民。”
县令威严的冷声道:“律法不会因为你的动机情有可原就对你网开一面。况且把活人活埋去结阴亲,这分明就是杀人!按照大兴律,诸谋杀人者,黥面徒三年。”
蔡父惊骇得脸都快白成纸了,瘫软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县令扔了令签,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衙门前头看热闹的百姓听了判,立时叫起好来。
阮明姿轻飘飘的往蔡父那瞥了一眼。
他后悔吗?定然是后悔的。
可阮明姿也清楚,这人后悔的不是心生歹念把阮明妍差点活埋的事,他后悔的是没有把这事做的再缜密些,竟然被揭发了出来。
阮明姿收回视线,垂下长长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方才阮安贵把罪责给认了下来,说是他听说了蔡家的事,才起的歹心。
阮明姿对于这话,却是持怀疑态度的。
蔡家许多日都寻不到合适的尸体,哪里就那么巧,前脚赵婆子去了落马沟,后脚阮安贵就得知了蔡家要找人结阴亲的事?
还有那写着阮明妍生辰八字的黄纸,真就是阮安贵从赵婆子屋子里偷出来的?
可这事没有明显的破绽,阮安贵又都包揽到了自己身上,却是不好再把赵婆子揪出来认罪。
不过这也没什么,赵婆子向来疼爱阮安贵这小儿子,阮安贵的罪行不会比蔡父轻,到时候赵婆子知道了,定然比剐她的肉还要难受!
思及此,阮明姿吐出一口浊气来,垂眸看着怀里搂着的阮明妍,她白着脸,闭着眼,睫毛微微颤着,显然还是有点怕。
她安抚的拍了拍阮明妍的后背,阮明妍心有所感,把头埋在了阮明姿的怀里。
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