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孙大夫借着油灯细细查看了半晌,这才摇着头叹了气:“冯老弟的左眼几乎快被烧穿了,只能听天由命了;阮家老三伤势倒是稍轻一些,回头注意养一养,我给开点草药敷一敷,后头可能会影响点视力,但总比瞎了好。”
听闻了消息赶来的赵婆子正好听得这话,差点晕过去,被人掐醒后,她朝着阮明姿就扑了过去:“你这个扫把星!歹毒的小贱人!那是你三叔!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阮明姿从来就不是站着挨打的人,她灵巧的躲了过去,见周里正跟周邓氏一同过来,她当机立断跑到周里正身后:“里正爷爷替我做主!”
赵婆子被人拦下,推开那人,还欲再扑打阮明姿,被周里正喝了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赵婆子一拍大腿,竟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这命苦啊!老大是个冤孽,老大生的孩子就是个孽障啊!哪有侄女把叔叔眼睛弄瞎的啊!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我明日定要去县城敲鸣冤鼓告她!”
邻人相继从家里拿来了油灯,照的阮明姿这小院子灯火通明的。
周里正跟妻子周邓氏站在一侧,旁边还有阮明姿跟齐大娘等人。
而另一侧,则是疼得已经嚎不出声的冯苟生,以及伤势不算太重的阮安贵跟赵婆子。
其余的都是看热闹的,围了一遭,挤挤囔囔的几乎站了阮明姿这小半个院子。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里正肃然道。
阮明姿还没等开口,阮安贵忍着眼睛的灼痛,抢先道:“周里正,你可得给我跟老冯做主啊。阮明姿这小贱人蓄意伤人,竟然往我们眼里扔了大把生石灰!”
冯苟生这会儿算是对阮明姿恨之入骨了,他的左眼剧痛无比,听孙大夫的意思竟然是这辈子都可能看不见了,他这会儿恨不得吃阮明姿的肉,喝阮明姿的血,听得阮安贵这般说,一边疼得直抽冷气,一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