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眼泪流的越发多了。
姚月芳在家中向来掐尖要强惯了,眼下见姚母待阮明妍这般亲热,哪里肯依,跺了跺脚:“奶奶!你也不看看她俩送你什么!说不得就是见了我给你送东西,眼热,故意比着葫芦画瓢,学我的!”
姚母心神微敛,也不愿意在小辈面前失了颜面,她飞快的抹了一把眼泪,露出一分笑来:“……你们都是好孩子,送啥我都开心。”
姚月芳却有些不满这样和稀泥的回答,她跺着脚撒着娇,不依不饶的非让姚母打开那帕子。
姚母摸着那帕子像是包了根簪子,原还以为是木头簪子。不过对于乡下妇人来说,寻常头上簪着的大多都是木头簪子,还有些家贫的,只能寻一根木头来胡乱簪住,连根木头簪子也戴不起呢。
这俩孩子能想到特特送她一根木头簪子,有这份孝心,已是实属难得。
就像是姚月芳送的桂花糕,她倒也不是缺那一两口吃的,她感动的是孩子的孝心。
姚母这一迟疑,羊氏便来了劲,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撺掇着姚母打开那帕子,“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娇笑着一掩嘴。
姚母生怕旁人误会她的两个好外孙女,边掀着帕子一角边道:“摸着倒像是簪子……”
她的话戛然而止。
温润的银光从帕子中泻了出来。
帕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柄银簪子,簪头上雕琢着的桂花活灵活现,精致大气。
羊氏就像是被打了脸似的,僵在了那里。
姚母这浑浊的眼里顿时蕴满了眼泪。
她犹记得小女儿因得脸上生了一大块红色胎记,迟迟嫁不出去。好在后头遇到榆原坡那阮家后生,两人小儿女之间暗生了情愫,那阮家后生虽说家境贫寒,却也诚心上门提了亲。
她怕小女儿在婆家受欺负,开了自个儿当年嫁过来后一直压箱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