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怕了’?
“怕。”
确实怕。
温岳很坦然的承认,他不想死撑着,也不想对先生说些连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没用。
涂山君不再回应。
也许温岳是在等他给出解决的办法,但是他本就不擅长安慰人。
更不懂应该如何让年轻人重振勇气。
如果温岳站在这里畏惧不前,涂山君也不想多做什么。
不想走,那就停滞在原地。
涂山君不想将幡主都变成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更不想当奶爸,甚至还得照顾到心情,索性直接回避。
看到魂幡卷了起来,温岳摇头间笑了起来,这还是真是符合先生的风格。
先生问问你,就是单纯的问问你而已。
收拾好心情,温岳还是推开了家门。
他知道,妻子宋染早就已经站在门口了,所以推开小院门看到宋染的时候,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目光之中带着愧疚,轻声说道:“夫人。”
宋染的瞳孔微微睁大,她能看到色彩,也认出了温岳。
但是温岳那如墨的黑发呢?
为何如今在他的眼中,满是苍白。
就好似眼前人,已经白发苍苍。
“夫君,你的头发。”宋染神色紧张的扑上来,攥紧温岳的头发。
“夫人……对不起。”
闻言,宋染抬头看向温岳,身躯绷紧,神色紧张的问道:“难道爹爹?”
温岳摇头:“三虎……”
……
温岳忘了自己最后到底和妻说了些什么。
很多,很多。
最后只记得,夫人没哭,他哭了一场。
“爹,我想赌一场。”
“我知道这对家族很不公平,但是我想试试,我必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