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苦笑以对。
翌日天光渐明,寺中响起嘈杂之声。
群侠陆续从各处堂房中走出,或问明方位、往斋堂去吃早斋,或是直接出了寺门,下山去寻了酒垆、茶棚之类,买些对口味的粥饼早食。
杨朝夕、方七斗、肖湛三人因昨夜一番曲折,既损耗了气力,又耽误了睡眠。是以明明听着门窗外、不时透进来的喧嚷声,却觉四体沉重,无法挪动。脑中困意堆积,驱之不散、顽固不化,只想就这般睡下去。
好在仆固行德精神抖擞,望着挤在木榻上呼呼大睡的三人,又是扯头发、又是搔脚板。待使出浑身解数,榻上三人才终于不情不愿,挣扎着撑起身子来。
昨夜一番数落,依旧心有余悸。杨朝夕小心翼翼从包袱中摸出梳篦,胡乱将散发拢起簪好、盘作道髻,这才向几人拱手行礼道:“昨夜有惊无险,多赖几位道兄相助。在下吃亏学乖,决计不敢再犯!”
方七斗见状、当下揶揄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似杨师弟这般、捉贼都能捉来的桃运,师兄却也羡慕得紧!”
“只恐杨少侠再撞见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定要奔上去结识一番……嘿嘿!”仆固行德也跟在一旁起哄道。
杨朝夕面色一红,不由反唇相讥:“总好过仆固公子谨慎惜命、缩在房里不敢出来吧?”
“若再遇昨夜之事,杨兄弟自便既可!肖某人可不会再厚颜求人、行那仰人鼻息之事。”
肖湛只冷哼一声,便携了长剑包袱、率先出了群房,只留给三人一道背影,“肖某人先去斋堂,尔等莫误了时辰!”
杨朝夕立时愣在当场。不明白昨夜还拼力为他搬来救兵的肖大哥、究竟是哪根筋搭错,态度忽然便如此冷漠。
方七斗、仆固行德两个,自来便在洛阳城中,当然听到过关于萧璟、肖湛二人的一些猜测与流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