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澈方丈微微皱眉,俯拾而起,挥袖擦去简牍上的灰土,语带责怪道:“普行!你既是本寺武僧教头,又兼理僧值诸事。方才便只管登楼捉贼,反是对释门旧典《佛遗教经》委于尘土视而不见么?!”
之前的领头武僧闻言、忙行至近前,合十双掌汗颜道:“弟子有过,请方丈重责。”
灵澈方丈当即将这刻在简牍上的《佛遗教经》,郑重递给一旁灵真禅师道:“如何责罚,便交你处置。”
灵真禅师自然明白方丈师兄是“指东说西”,以此对杨朝夕乱扔经卷之事、表达不满,当即顺势接过:“那便罚普行将《佛遗教经》抄录一遍,以观后效。”
灵澈方丈微微颔首,不再理会一脸苦闷的武僧普行,转头向杨朝夕道:“杨少侠!依你与那女贼所言,此处当是你二人被鄙寺武僧绳缚之处。那女贼既欲栽赃陷害,又将‘明帝帛经’强塞给你,以当时之急迫、你又如何将宝卷藏在了何处?”
杨朝夕早料诸僧必有此一问,是以赶来中途、早将一套说辞打好了腹稿。当即抬头,指着房梁上房梁道:“先前那女贼诈计百出,在下只想着不叫这《四十二章经》重落贼手,便未多作思索,趁黑将经卷抛起、落在了梁柱之上。”
说着又指了指武僧普行道,“这个壮和尚来时颇凶,并未给在下分辩的机会。加上搜检经卷、十分潦草,自然将房梁给遗漏了去!”
杨朝夕话音未落,便是一跃丈许。双足在木架顶上微微借力,身子又拔高数尺,登时落在了粗实的梁木上。
既是做戏、自当做个全套。杨朝夕稳住身形、不敢稍有迟疑,右臂已向空荡荡且落满灰土的梁木上探出。同时意念一动,那收摄在无量指环中的“明帝帛经”——镇寺宝卷《四十二章经》,登时便落在了梁上,沾惹了满卷的灰土。
杨朝夕抓起《四十二章经》,旋即翻身跃下,轻巧落在灵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