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相询,登时面色慈和道:“小黎,世叔几年未曾见你,已然长成大姑娘啦!”
说着指了指台上、同样身材魁梧的乌素可蒙,笑吟吟道,“你瞧那个‘大棕熊’,自始至终,淡定从容。一招一式打出,手臂将展而未尽展,双腿虽开而未尽开,那是留着三分余力。
而与郭盛对招时,目光始终不离他双臂双腿,显然观摩审视的意味居多,争强夺胜的心思居少。若凭他膂力之强,再辅以兵刃之力,想要取胜,不过探囊取物尔!”
曾小黎半信半疑,小嘴一撅、偏过头去,忽向杨朝夕问到:“小哥哥,你以为如何呢?”
杨朝夕被问得一怔,微微沉吟才道:“在下以为,郭盛也非不堪一击。只是那乌素可蒙身法既快、兵刃又好,态度也着实叫人有些捉摸不透。郭盛想要取胜,怕是难上加难。”
便在这时,詹事府右监门校尉徐世勋、双目通红走了过来。身上衣袍已然换过,右手还擎着只鼓鼓囊囊的荷包,一见张打油,抱拳便拜道:“张大侠雪中送炭之恩,徐某谨记在心!他日若来长安,必教徐某做东,好生筵请大侠一番!这些许微物,还请大侠笑纳,权作油料之资。”
张打油忙将徐世勋荷包拦下,呵呵笑道:“使不得、使不得!为商之人最重信誉,说是百钱一斤、便决不会随意加价。那一葫油恰是二斤,张某只收二百钱、便已足够。若自己坏了行情,往后谁人还敢来寻张某买油?”
说话间,张打油左手一转一带,便将徐世勋推按之力消解大半。接着探出两指,撑开钱袋,随手一夹,便夹出一颗比胡豆略小的碎银来。口中依旧笑道,
“便是这枚,只多不少!张某亦谢过徐校尉照顾之情。他日若要用油,还望常来光顾我‘张记油坊’!”
徐世勋见张打油推拳化掌之间,竟也是一门巧妙功夫,心下愈加敬服:“似张大侠这般磊落的行商,我两京之地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