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前爪交叉、拱手作揖、作人声道:“鼠族董临仓!奉柳姑姑之命,特率鼠子鼠孙、恭迎杨少侠出关!”
少年正是冲灵子杨朝夕。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室中囚了两日,音讯一概隔绝,不明外间之事。此时见这耗子精董临仓毕恭毕敬,口称“出关”等语,不禁哑然失笑。
接着便看到满室老鼠俱有样学样,蹲踞而起,前爪作揖,口中一片“唧唧吱吱”之声,登时既感新奇有趣,又觉寒毛直立。当即也拱手还礼道:“董仙人如此,当真折煞小道也!想必今日,便是那‘神都武林大会’启幕之日。诸位肯来此带引,小道心中感激不尽!”
董临仓豆眼一转,当即嘻嘻笑道:“杨少侠不须客气。人族有言‘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董某人既受柳姑姑金银恩惠,自当将这差使做得漂漂亮亮!
眼下是初九日寅时二刻,外间车马船舆皆已备齐。只是这石室外隧洞千折百转,若要出去、还须费些工夫。杨少侠快收拾一番,先随吾等出去再说。”
董临仓说罢,鼠潮当即退去,石榻周围又一片空空荡荡。只是数千鼠爪扫过石板铺砌的地面,又发出一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杨朝夕一个翻身、从石榻上跃下,环视了一眼囚了自己两日的石室,心中竟升腾起一丝不舍。除了角落那替换下的破旧衣袍外,倒是无没什么遗落之物,自是不须收拾,转头随着董临仓、一道钻出了石室。
隧道也不过七八尺高,以杨朝夕如今身量、恰好不必弯腰。前后望去、皆蜿蜒幽邃,没有半分光亮,好在杨朝夕始终将两道内息、源源不断浸润在双目中,才堪堪瞧得清人立凿掘铺砌的痕迹。
群鼠皆是熟门熟路,仿佛乌黑的石脂水般、沿着七拐八绕的隧道奔流向前。凡遇岔道口处,一些老鼠便会自觉结成黑墙、将错误道口堵住,确保杨朝夕行进顺畅、不走弯路。
钻行良久,前后四方皆是一片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