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勋闻言,抖须大笑:“老徐俺最敬爽快汉子,方队正不须客套、直言便是!哈哈哈!”
方七斗微一思忖便道:“前些日子、末将曾奉军令,助太微宫、河南府出城阻截祆教圣女。虽败退而回,却也见识了英武军‘南衙双鹰’的厉害……只是不知,以那‘南衙双鹰’秦炎啸、秦炎彪二人的武艺,在禁中算几流的高手?”
徐世勋听罢,先是与身旁一众同袍对视几眼,接着都哈哈大笑。
笑罢,徐世勋才满面不屑道:“不过是两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也值得方队正如此记挂?此二子后起之秀,不思忠君恪己、竟听奸宦摆布,不知做下多少葫芦案子而不自知。
至于武艺,虽可圈可点,也只是唬一唬旁人罢了。我等苦练武技、打熬身体,只为圣人、殿下身处险地时能以一敌众,护得他们周全。谁有那份闲情雅致,去做什么‘双鹰’‘双犬’?真正说来,也不过是好听些的‘鸟人’‘狗辈’罢了!”
方七斗笑意更盛:他早听闻这“南衙双鹰”秦炎啸、秦炎彪兄弟二人,早随元载来了洛阳。近来拉着一群元氏家仆护院,在洛阳城中横行霸道。更放出风声,要为元相出征、誓将那“如水剑”从神都武林大会上夺回。
而他有此一问,并非不知二人武艺其实平平。只是不清楚徐世勋这些同为帝京禁卫的东宫卫率,对这些同僚、甚至可以说是同袍,究竟是怎样一番态度。
此时见徐世勋说得通透,非但不将这“南衙双鹰”放在心上,反而还有几人鄙夷和厌恶。
当下心中便有了许多计较,忙又倾起酒坛、向徐世勋酒盏中倒去:“痛快!痛快!末将再敬徐校尉一盏……”
酒宴欢畅,三更方休。众武人皆醉意朦胧、东倒西歪,陆续合衣睡在地衣上,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
只有郭曙双目灼灼,毫无醉意。望着眼前一众武人,双拳紧攥、面色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