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折转过来,连鞋也跑丢了一只……呜呜!”
覃清忙将小苹扶起,又取出香帕,替她将脸上污泥和泪痕擦掉,才柔声道:“小苹姊姊莫急,慢慢说。元府的鹰犬何故要包围覃府,两姓不是就要结做亲家了么?”
小苹也知自己太过失仪,慌忙福了一礼、抽抽噎噎道:“老爷其实最疼六小姐……前些时日,老爷去见过一回元相,想拖一拖这桩婚事、再想法子叫两家解除婚约。
许是被元相识破了意图,后来便来了十几个英武军,引着元府家丁护院、强闯入覃府里来……不但把几处侧门都把守起来,便是稍矮些的院墙下、也布置了人手。
现下整个覃府被围得似铁桶一般。特别是六小姐那处院落、更像个铁打的监牢……之前元夷子道长还来过几次、与老爷在茶室长谈,皆为六小姐之事挂心。
自府中被围,连元夷子道长这等常客,也一概不许入内。惟恐她们里应外合、将六小姐救出……这几日六小姐觑着小苹不妨、已寻过几回短见,若再这般下去、也不知她还能撑过几日……”
覃清听罢,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这个奸相!当真是一手遮天、欺人太甚!崔府不是养着一支‘山翎卫’么?何不与那些鹰犬一较高下?”
小苹神色黯然道:“覃姑娘所言,是崔久他们吗?他们倒也忠勇,当日便携众赶来……只是老爷官职在身,一不敢与元相翻脸,二不愿吃罪英武军背后之人。是以又将崔久他们呵斥了回去……”
覃清这才恍然,原来崔世伯终究是投鼠忌器、一味忍让,才被元载欺到了头上来。
一念及此,覃清明眸微沉:“清儿这便回麟迹观,多喊些师姊妹、趁夜将崔师姊救出来!”
说罢,又向小苹劝道,“小苹姊姊,你甘冒奇险、出来报信,已是十分不易。便先在我府中住下,饮食洗漱、吩咐府中仆婢即可,清儿必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