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戛然而止。
群道自不肯干休,闯入庙中一通翻找,竟然全无所获!
群道出得庙门,俱是面色阴沉。李长源虽笃定这城隍庙必藏有密道,一时间却摸不到头绪。正要与一群道友起卦占卜、以窥破玄机之时,却见一个酒肆伙计模样的男子,从庙外碎步行来。
这男子一见尉迟渊,当即稽首行礼道:“传宗子方七斗拜见师父!拜见诸位道门前辈!”
尉迟渊眼见这个得意弟子眼神闪烁,当即打了个哈哈、将方七斗扶起,笑眯眯道:“这几日行营休沐么?怎么放了你回来、还穿成这副模样?”
方七斗笑着接道:“这几日家中几处产业有些纠纷,便向上官告了假、回来看看。顺手帮着做些粗实活计,免得那些个活计、帮闲们偷懒,倒叫师父见笑啦!”二人一面说着、一面走去一旁。见再无人注目,尉迟渊才面色一肃,沉声问道:“传宗子!你给为师照实说,忽然来此,究竟为何?!为师那些道友、哪个不是心思玲珑之辈?又怎会轻信这般巧合之事?”
方七斗这才从袖囊中摸出一张字条,压着嗓子道:“师父,这字条是我爹爹所书,特差我送来、只为叫你们放心。杨师弟此刻已化险为夷,还请师父多劝诸位前辈、无须继续在此逡巡。”
尉迟渊将信将疑、暗暗展开字条一瞧,却见上面并无一字,只用炭条草草涂了一龟一蛇。乍看去全无章法、细细瞧却别有意趣,竟带着几分吴道玄的神韵!
尉迟渊自然能认得,这便是易水阁“玄武堂”的徽记。且看龟蛇相缠的轨迹、竟颇含易理,比之他从前见过的“玄武令”,更不知高明了多少。登时心下又明白了几分,不由向方七斗道:
“当年你爹爹送你来弘道观学艺,曾暗向为师展露过一块令牌。却不如今日这字条涂鸦、瞧起来更加玄奇……难道你爹爹便是……玄、武!”
“嘘!师父小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