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走到李少辰面前。李少辰见状,眼中怒意登时转作惊恐,拼命挣扎摇头、却哪里躲得开覃清一击?
只听“嘭!”地一记闷响,连小蛮都听得心头一跳。
转头瞧去,只见李少辰额角上又肿起一颗蛋大的鼓包,鼓包白里透红,更有许多不规则的血丝浮在上面。人却是脑袋一歪、昏死在地,再无偷瞧小蛮更衣的可能。
一阵窸窣过后,小蛮已将衣裙换上。许是裙衫偏小,穿在她身上、倒似束身胡服一般,将姣好身形显露无疑。
覃清看得明眸一怔,不禁调笑道:“小蛮姊姊这身段,当真羡煞万千中土女子!也难怪这狗辈日夜惦记,最后竟做出这等龌龊事来。嘻嘻!”
小蛮面颊微红,轻啐一口道:“贫嘴贱舌!快搭把手,咱们先将这狗辈藏好、再去正堂瞧瞧,看能不能寻到其他线索来。”
两女合力,将昏死的李少辰扔上木榻、又放下帷幔,才掩好门窗、出了客房。
风叶向西,云影飘移。
弘道观凉亭外,几道枝杈恰好撑开荫凉。两个道士对坐石案前,围着纵横交错的棋枰、正厮杀得难解难分。
东面老道身材枯瘦、双目炯炯,一头银发仿佛经年不化的雪峰,正捻着一枚白子,迟迟不能落下。
西面道士年过五旬,却是修眉星目、一身玄衣,盯着局势,捻须而笑。手中拂尘左右轻摆,不时将恼人的蝇虫赶开。
若看得仔细些,便可瞧见那些被尘尾拂中的蝇虫,无不翅断肢折、纷纷而落,在地上徒然翻滚。胆大的瓦雀蹦跳而来,还没将蝇虫吃尽、便扑棱棱几声,跃上了树梢。
一串布履踏地的声响,从院外传来、迅速奔近,又将树梢上的鸟雀惊走。
东面老道眉头一皱,将手中白子丢回棋篓,转头不悦道:“朝宗子,作什么慌慌张张?难道天塌了不成?”
朝宗子连江平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