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龙在田却抬臂拦道,“小友切莫焦急!照老乞儿推断,似今岁这般、只神都洛阳一城一地,便有近百人刊印上榜,还挂出不菲赏格,多半是有心之人放出来的烟雾!”
杨朝夕闻言一怔,重又坐下,抬眸奇道:“龙帮主,若只是虚放‘烟雾’,仅‘神都洛阳’目下、这近百人的赏格加起来,少说也得数十万两银钱!这个有心之人、即便富可敌国,只怕也是个疯子吧?”
龙在田半口茶水呛在喉咙,连咳数声才道:“怪老乞儿没有说清楚……咳咳!能去易水阁悬赏杀人的金主,疯不疯且不说,必然是非富即贵。
但易水阁若收了巨额酬金,却不能照金主要求时限、将刊榜之人悉数刺杀,不但须退还酬金,还要额外赔付一成的‘背信之资’,以示公道。”
杨朝夕一口热茶险些全喷出来:“还有这等规矩?!易水阁如此行事,岂不是作茧自缚?”
龙在田叹道:“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有了这‘背信之资’打底,才会有更多金主敢来与易水阁交易。而不必忧心花了银钱,却落得个鸡飞蛋打、一无所得。
老乞儿之所以推断此事,乃是有心之人虚放烟雾。便是因为、向来悬赏杀人的金主,要么是欲寻仇,要么是为争利,绝无平白无故置人于死地者。
小友再细瞧这榜上所刊,几乎皆是各宫观、庙庵、各门各派中武功顶尖之人。试问哪个金主会同时向这许多高手寻仇?或是与这许多门派中人争名夺利?”
杨朝夕顿有所悟:“龙帮主的意思是,此次放出重金当做赏格的金主,既非平怨寻仇,亦非争名夺利,而是要大放烟雾、另有所图吗?”
龙在田微微颔首,捋须沉声道:“正是如此!老乞儿当年入易水阁做临籍刺客,便知阁中对于金主、可谓是礼敬有加!交易累积到一定数额的金主,皆奉为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