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源见二人动了肝火,连忙起身拱手道:“二位莫忧!以贫道对圣人的了解,太子殿下此此回长安、必定有惊无险;可若执意留在洛城,反而会险象环生。”
两人听罢,不约而同道:“为何?”
李长源却不再去看二人,转身向太子李适拜道:“殿下!此次胆敢以如水剑为引,借题发挥、恶言构陷殿下者,无非元载、田承嗣之流。前者为股肱之臣,后者为封疆大吏,二人在通远渠上夺剑失利,必然怀恨在心,因而这番行径、倒也在意料之中。如今殿下只须听旨照做,便可令谣言不攻自破。
反倒是洛阳城中,近来又暗流涌动、恶事频发!贫道听几位道友所获消息,这五六日来,不但有八方豪杰、四海侠客云集洛阳,对那柄如水剑势在必得;便连蜀中唐门、东吴胭脂谷、南诏点苍派、岭南潇湘门等江湖门派,也都派出好手,要在‘神都武林大会’上一展神威。
今日晌午,贫道又偶得一卷《两京头资榜》,榜上刊载了‘易水阁’今岁欲刺之人的首级价值。贫道不才,赫然在榜,首级可换白银
八百两;西平郡王与萧大人也双双登榜,首级皆可换取白银千两。最叫人细思极恐的、便是太子殿下,竟以黄金万两的首级价值、高居榜首……”
“啪!”
一只秘色瓷茶盏拍碎在殿中,文臣武将皆是一惊。李长源也赶忙住口,抬眸稽首,向太子李适告罪。
“乱臣贼子!真是乱臣贼子!!”
太子李适双臂撑着食案,十指颤抖、怒极而喝道,“竟然、竟然有人敢许下重金,欲借‘易水阁’刺客之手、来取本宫性命!此事,本宫,绝不善罢甘休!不但要捉了那许下重金之人,处以极刑!还要将那‘易水阁’连根拔起、赶尽杀绝!”
这时,一直跽坐在太子李适右手、垂头不语的披甲老者,终于抱拳开口道:“殿下息怒!‘易水阁’虽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