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占鳌头,得罪的门派与世家,更是多如牛毛。是以才效‘察举’之法,须可信之人举荐方可,以此来严防细作混入、蓄意报复。
王宫使当然不是刺客,而是寻‘易水阁’发出悬赏刺杀之事的金主,‘易水阁’称之为‘供养人’。阁主与少阁主,会视与‘供养人’成交买卖多寡、给予些额外优待,其中便包括举荐‘临籍刺客’。”
“照此说来,王宫使便是用这额外优待,白送给了施观主一条岁入斗金的财路?”想到同为王缙效力、竟不如施孝仁受宠,不眠和尚话语间,不由地便多了几分酸意。
施孝仁声调一沉、语意萧索道:“施某人五年前遭人毒手,道功被废,丹田尽毁!若非王宫使传我释门罡气之术、少室禅棍之法,又将施某人荐入这‘易水阁’。只怕施某人早就一蹶不振,景云观众道士也早作鸟兽散了。”
不眠和尚与惠从禅师却不知他还有这样一段隐衷,心头妒忌之意,登时烟消云散。不约而同问道:“是何人加害于你?”
施孝仁当即咬牙切齿:“便是那上清观观主,公、孙、玄、同!”
初阳乍起,朝露微干。
馆舍“天字贰號”客房中,香榻沉稳,帷幕不动,玉山起伏,白石寂静。
一双璧人拥卧在歪歪扭扭的被衾间,螓首枕猿臂,竹节攀柳腰,皆睡得香甜无比。
晨曦斜斜透入,洒在粉雕玉琢的容颜上,泛起白瓷的柔光,寻不出半点瑕疵。深眸间睫毛微颤,一副剪水双瞳徐徐张开,映照出那棱角分明的睡脸。
小蛮盯着近在咫尺的公子,一只柔荑玉手、忍不住在他眉峰鬓角虚画起来,心头涌起无限美好。
然而这美好、不过持续数息,便被难以启齿的娇羞替代。
原来、杨朝夕早被她温热的呼吸叫醒,却佯睡不起,只细细体味着光影在眼前晃动的轨迹。忽地出手如电,便将这无意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