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她,是以现下才这般不理不睬。
他本就有些紧张与迟疑,此时更无计可施。忽想到幼时与关林儿嬉闹、惹恼了她,常常呵手抓挠她腋下,逗得她咯咯不止,接着所有恼恨与误会、便都烟消云散。
一念及此,心中微疼,当即咬牙捱下。旋即便将精湿的袍衫、靴袜尽数除下,然后如法炮制,
将一双凉手呵满热气,向小蛮腋下挠去。
“哼……咯咯!咯咯咯……公子饶命……小蛮不恼了……还不成么……咯咯咯咯……”
此法果然奏效!小蛮登时扛不住那奇痒、裹着被衾缩成一团,口中告饶道。杨朝夕这才住手,只穿了条短裈、便就榻便轻轻躺下。
小蛮一颗脑袋藏在被衾里,徐徐转过身来,却不敢瞧他。只是轻轻将被衾掀开半边,笼在他淋雨后冰凉的身体。被衾里登时传来含混的嗔怪声:“公子……这短裈湿哒哒,还穿着干嘛……快、快褪了吧……”
杨朝夕只觉一个滚烫的东西涌进怀里,如丝绵、似锦缎,细腻松软,有股妙不可言的舒服。浑身燥热顿起,几下便将短裈蹬掉,翻身盖了上去……
云团相堆叠,宿雨浇新叶。只闻风动弦,不见星和月。
也不知是几更天,帘外雨声早歇,悠悠锣响从坊外传来,似梦似幻,若断若续。
月华朦胧,自窗棂筛入,碎成一地银白。
“天字贰號”客房榻上,一双璧人满身汗渍、偎在一处,相继醒转过来。簟枕斜斜,被衾歪歪,只横在胸腹之上,将白皙的手脚和容颜、一齐暴露出来。
小蛮深眸迷离、幽幽然道:“公子,小蛮已是你的人了……只盼你能多做几日‘赤水护法’、常来教中行事,小蛮……便可时时见到你啦!
只是、只是……小蛮亦是初尝……听百合卫的阿姊们讲……头一遭时、会有些疼痛……后来便会好些……为何、为何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