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相得益彰之感。
第二勺入口,凉意已不似方才那般突兀,有一股淡淡清香。像是‘槐叶冷淘’、却去掉了苦味,又像煮得软糯的绿豆泥,却多了几分酸甜。细细品匝,才知是将熟透的红桃与黄杏,去核留肉,捣作果泥,混以奶酥、蜜糖,再以槐汁染色,浇淋成酥山,再放入冰鉴中冷冻。此时含在口中,甜意与凉意并至,果香与乳香齐芳,荡荡乎魂飞天外,已不知今夕何夕!
及至第三勺、第四勺、第五勺……已顾不上细细品味。那两个柳晓暮竟似老饕附体,浑然不惧冰寒,一口接一口将酥山挖开、吃下,不过数息,便令得两座酥山塌去了半边。
若杨朝夕动作再慢些,恐怕要不了太久、两盘酥山便要被瓜分干净。哪里还有杨朝夕下手的余地?
盏茶过后,四方匣中冰块渐小、雾气转薄,两大盘酥山已被三人分食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些点缀用的花枝草叶、散在盘中,七零八落。
杨朝夕打了个饱隔,一口甜香冲口而出、竟还带着丝丝凉意。
一眼便瞥见来时的那只大包袱、正静静躺在地上,登时记起自己此行来意。连忙起身、拢手作焰,向两个柳晓暮恭声道:
“赤水护法杨朝夕,谢圣姑娘娘盛情款待!此番不请自来,却是受教中兄弟所托,想请圣姑顾念旧日情谊,重回祆教,再振教纲!使祆教不至于人心思变、落得个一盘散沙的结局……”
“咯咯咯……”
两个柳晓暮皆掩口轻笑,便连眼角眉梢的戏谑之态、竟都毫无分别。笑罢,其中一个柳晓暮道,
“小道士,你猜猜!我们两个谁是圣姑?谁又是颖娘?若猜的对,姑姑便与你议一议这事;若猜的不对,那些异草奇珍、姑姑便收下了,只是重回祆教之事,劝他们还是收了这心思。”
杨朝夕看着如出一辙的两个柳晓暮,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以柳晓暮之能,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