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暗室气森森,小院日灼灼。
此时距“神都武林大会”开始,尚有几日光景。杨朝夕自知父仇难报、又得了刘木匠真传,便索性每日闷在那暗室中、苦练那铁钉打穴的“旋掷”之法。
偶尔也被刘木匠叫出来,替他打打下手,做些搬运、清扫的活计。两三日下来,竟被左右铺肆掌柜、以及刘木匠的许多老主顾,当成了新收来的学徒。杨朝夕也不辩解,学着刘木匠摆出个木讷表情来,倒也省去了许多别有用心的搭话和穷极无聊的滋扰。
这日午后,杨朝夕恰在正屋内、扫着地上的锯末和刨花,便听屋外棚下一阵喧嚷嘈杂。中间还夹着刘木匠期期艾艾的抗辩声:“你、你、你们作什么……不买便罢,何故、何故……赶走俺主顾……哎呦!莫打、莫打……”
抗辩声颇为惊恐无助,围在旁边的有恫吓声、怒骂声、嬉笑声,更有学着刘木匠腔调说话之人,逗得一群同伙张狂大笑。
杨朝夕不由双手攥紧,只听得“喀啪”一声、却是手中扫帚被他生生捏断。杨朝夕丢开扫帚,忙定了定心神,又摸了摸脸上胶皮面具,才顺手拎了把尺半长的短斧、推门而出。
出得屋门,却险些一头撞在椽梁上!原来屋前那遮凉用的棚子、竟是塌了半面,恰好遮在了屋门之前。
杨朝夕矮身穿出棚子,才见一个穿绸裹缎的中年人、领着几十个凶仆,将“刘记木作行”围得水泄不通。刘木匠正被几个满是横肉的凶仆摁在地上,拳打脚踢,当真是黄尘四漫、哀嚎不止!满是虫眼的“刘记木作行”木牌衬在他身子下面,早已四分五裂。
凶仆再往外些,便看热闹的铺肆掌柜、伙计,以及闻声而来的小民。中间却也掺杂着七八个绛衫轻甲的不良卫,竟也有说有笑、袖手旁观。
那几个凶仆见观者甚众,愈发打得兴起。拳头、屐靴如雹子般落下,打得刘木匠只能护住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