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定臣却有几分难以置信:“只是……这小道士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眼下也只一十六岁而已。又如何担得起小妹这份厚望?”
柳晓暮眼神中透出几许复杂:“若在数十年前,尚能徐徐图之。只是近来……我那隐疾竟有复发之兆,恐拖延不了太久……只盼这小道士笃力用功、加紧修行,道功愈是精纯深厚,助我疗愈那隐疾的希望、也便愈大……不然,便是他肯穷一身精血、也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柳定臣终于也沉默下来,许久方道:“修道登仙之途,譬如大浪淘沙。真正能修得无漏元神与不坏金身,历雷劫而飞升者,凤毛麟角而已!却不知小妹你何以如此执拗,定要舍弃这千余载逍遥自在、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仙途?”
柳晓暮淡然一笑,笑中透着决然:“仙苑心犹在,深宅梦不成。螣蛇伏地死,凤鸟涅槃生。山路连经纬,川途任纵横。此身慕道法,千里驾云行!仙路虽渺渺、道途亦漫漫,小妹愿上下求索之,虽九死而不悔!”
柳定臣听她说得这般郑重其事,便再也坐不住,起身在雅舍中打转。口中呶呶不休:“疯了!疯了!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劝娘亲、爹爹将你拴在柳府,半步也不许出来……如今也不知受了哪个人族蛊惑,以至自迷自误、竟学他们立起鸿鹄之志来!
你可知明心而立志、最忌好高骛远,最须量力而为!若志高而运薄,最后无法达成,难免隳颓道心。道心一毁,万般皆休,到时再想重拾从前逍遥自在,也不可得了……”
“三哥!你也知我既立志、便不会动摇更改。这些泄气之言,还请往后休要再提,免得你我兄妹反目!”柳晓暮也是霍然起身,打断他话头道。
柳定臣见她勃然变色,当即话头一软、嘿嘿笑道:“小妹息怒!息怒!三哥也是替你着急嘛!那个霍家阿五霍仙铜,其实也是天选之子、修道之人……啊不!修道之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