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但因其贪财纳贿、聚敛无度,官声民望却是差到了极点!可叹那李家皇帝、竟还蒙在鼓里,以为国之重臣,荣宠有加,用之不疑……”
柳晓暮却似有不耐之意:“人族自相倾轧,或忠或奸、为善为恶,又干咱们何事?三哥,你只说这两人串通一气、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便是!”
柳定臣这才收起对元载的评判,接续道:“这两个权奸凑在一处,自然是要憋坏水儿。那王缙自知在洛阳时日无多,便欲借元载之力、将自己几年谋划推到最后,想要扭转乾坤。
元载却是在通远渠上受了挤兑、空手而回,因而对太子心生怨怼,想要假王缙之手散布谣言,好叫太子知难而退、再不敢打‘如水剑’的主意。因此二人虽各怀鬼胎,却是一拍即合。
照二人谋划,预备在长安、洛阳两都同时下手,煽风点火,造谣生事。要让天下人都以为,太子所以热衷找寻‘如水剑’,又给‘神都武林大会’站台,是为收买人心、图谋篡位!
如此一来,当朝皇帝必然盛怒,轻则召回长安一通训斥,重则廷议草诏、废黜其太子之位。加上那元载在朝中大权独揽,只要皇帝开始对太子心生厌恶,他便有的是机会落井下石。”
柳晓暮听罢,也是连连咋舌:“好歹毒的奸计!世人皆言狐性多疑,却不知人之猜忌、比之我狐族,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定臣又道:“那王缙倒也是个果断之人,最后竟将‘如水剑’拱手相让、送给那元载以作谋局之用。这等舍利取势之举,便称帅才、也不为过!”
柳晓暮也是一惊:“什么?!王缙自请至洛阳为官,本就为寻剑而来。如今宝剑到手、怎会轻易让人……看来,这王缙所谋甚大,绝不仅仅是为得剑邀功、加官进爵那般简单。此番元载,只怕是要被他当枪使了。”
柳定臣将几日见闻之事、给她细细讲完。便也把心中疑团抛了出来:“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