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茅屋。也不理会蚊子
、跳蚤的滋扰与叮咬,沾枕既着,草草睡去。
之后两日,刘木匠为主将、郑六郎打下手,平旦而起、日落不息,焚膏继晷、马不停蹄,终于将那口硕大的楠木棺赶制了出来。
刘木匠竟还有余裕,取来木炭、漆彩与笔刷,在棺木四面逐次绘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以及与之匹配的祥云、山峦、密林、海波纹样。最后在棺盖上绘齐日、月、五星,并有振翅金乌、三足金蟾藏于日月双轮之中。其画工之精巧传神,竟远超暗室壁画。
而这两日间,刘、郑两人忙得脚不沾地,无暇他顾。杨朝夕便亲自上手,照着郑六郎所述法子、连做了几餐“槐叶冷淘”,吃得两人赞不绝口。
这日交付完棺木,郑六郎也拜别两人、独自回了南市。
天色渐暗,星月争辉。
杨朝夕随刘木匠吃过晚食,便扣动屏风机括、进到暗室中来。
刘木匠熟稔地点燃鲸油灯,四面壁画登时映入眼帘。旋即从灯下木匣中、摸出一把四方钉来,声音淡然道:“站过去,正东震位。”
杨朝夕不情不愿道:“刘大哥,还要‘以身认穴’么?那日初来此间时,人身上的各处穴位、小道俱已牢牢记下。不信的话、你可以考较……”
“站过去!”
刘木匠再度开口,声音已多了几许威严,“记得再牢有甚么用?画是死的,人是活的,哪个对手会杵在那里、专等你认穴打穴?”
杨朝夕只得应下,乖乖站在几丈外正东方位。却听刘木匠又道:“未学打人,先学挨打。刘某这‘以身认穴’的法子,一是教你将所学身法、充分调用,形成闪避本能;二是教你切身体会、穴道被人击中时的感觉与力道,自己出手时、才好拿捏住分寸。
今日我以铁钉打你周身,会提前告知你穴位与力道,你须用心记牢、仔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