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坠落之处恰是个草丘,草丘下是一方浅坑。那女子娇小玲珑的身躯,登时落入杨朝夕怀中。杨朝夕却觉身侧一空,心知不妙、忙将女子搂住,随即便是几个翻滚,一齐滚落进浅坑中,弄得两人满头满脸皆是草叶。
那女子早便恼羞成怒,身形刚稳、登时一跃而起,提脚便向杨朝夕小腹踹来:“轻薄小儿……”
杨朝夕知她误会,忙甩出右掌,拦住她踢来一脚。左手却在脸上一揉、揭下那层胶皮面具、压低嗓子道:“覃师妹!是我!”
这女子正是月希子覃清。经过几日运功休养,小腿上刀伤虽未尽复、却已好了大半。
此时惊见轻薄他的浪荡子,竟然便是改装易容后的杨师兄!几日来、憋在心头的担忧与委屈、登时再也掩藏不住,一下扑进杨朝夕怀里。手捂樱唇,双泪扑簌,圆柔双肩也渐渐颤抖起来。
杨朝夕亦是心如刀绞:墙内是嫁作人妇的关林儿,怀里却是钟情于他的覃丫头,两人偏偏又长得如此相像……难过仿佛灼心蚀骨的毒药,在腑脏间肆意翻腾、千回百转;造化又似居心不良的恶魔,总在捉弄人的际遇,叫人咬牙切齿、却无力抵抗。
覃清抽泣良久,才渐渐止住。此时双颊飞晕、明眸殷红,却将头埋得更低,羞得半晌抬不起头来。
杨朝夕望着她娇俏之态、也是心中微动,恍惚间似与关林儿的轮廓重叠起来,一时竟看得痴了。浑然忘了两人还在浅坑之中……
半空中一群乌鹊聒噪而过,才将两人从浑浑噩噩中惊起,不禁望向彼此、异口同声问道:“你来这作什么?”
覃清见杨朝夕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心中却已了然。当即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先开口道:“杨师兄,那日你不听清儿劝阻、去做了那个‘中间人’后,便一去不返……清儿心中着实担惊受怕。
恰好后来方师兄、唐师姊他们过来瞧我,便将那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