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狗厌猫嫌,教中便有人想到了这门火攻之法。
具体而言,先以软罗白纱缝制轻囊,再以粗纱作网、捕捉柳絮,多多益善,充塞进轻囊中,便成了‘飞火流絮’。这‘暗器’既没多少斤两、又可压缩携带,所以我与洛护法便带了许多只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洛长卿与刘木匠立在边上,也是含笑点头。
杨朝夕这才恍然,便又捡起方才小蛮挣落的白布:“如此说来,这块布、便是你曾我提到过的‘火浣布’咯?”
小蛮语笑嫣然:“公子果然举一反三、一点既通!”
这时,李长源的声音、自东北角淡淡传来:“刘木匠,若贫道猜的不错,你这套铁钉打穴的暗器功夫、当是出自蜀中唐门吧?”
刘木匠面色一沉,说话竟流畅了许多:“道长此言,究竟何意?!”
窗外铅云愈沉,院中树影幽暗。
若非耳中还回荡着刘忠翼那尖细的声音、晓得他其实刚走不久,王缙还以为此时已然天色向晚,该用膳歇息了。
因刘忠翼是口传圣谕,是以并未留下尺帛片纸。想要反复咀嚼参悟、圣人是否有什么弦外之音,便非自寻纸笔默书下来不可。王缙长叹了口气,抬须沉声道:“来人!铺纸研墨……”
良久之后,王缙望着书案上摊开的空白经折,已被他写满了密密的小楷,正是方才刘忠翼口传的那道圣谕。
圣谕略长,凡一百五十四字,王缙竟过耳不忘,一字不漏默书下来。此时他双目一眨不眨,盯着圣谕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颓然坐下。圣谕之意确凿无疑,要他十日内尽快返回帝京长安,面圣述职,自省己过。
又想到元载此番骤临洛阳、不告而来,或许便是事先得了什么风声,才刻意与他保持疏远,免得引火烧身。心底登时涌起一股颓然,暗叹宦海无情、凉薄至斯!有利才聚,无利便散!
心神恍惚间,忽地瞥见雕花大榻内、那只黄澄澄的鬼工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