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她应变也速,一只袍袖陡然暴长、仿佛软鞭,当即向下挥出。不到半息,便准之又准地卷住了木匣急坠的势头,开始迅速向她拉近。
“嗤——”
尚未来得及高兴,那袍袖却应声而断,木匣登时落入一只肥厚粗粝的大手中。
大手上指甲如镰、牙黄色中透着森冷寒光,正是霍仙铜显化而出的虎爪。方才挥断袍袖的,便是那些牙黄色的指甲。
霍仙铜手捧木匣、翻来覆去、左右观瞧,不禁得意忘形道:“桀桀桀桀!本圣君倒要瞧瞧,这匣中之剑、究竟有多神异?又有多锋利?竟惹得这么多人族争抢,搞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
形势急转,只在一瞬。
原本唾手可得的木匣,只因一丝耽搁、顷刻间便落入敌手,柳晓暮如何不恼怒?当即双足一错、两手作钩,又向霍仙铜扑上。
霍仙铜正打量着浑然一体的木匣,不禁大皱眉头:
木匣长约三尺六寸、仅半尺见方,色泽淡黄,透着柏香,分量却是不轻。六面皆布满了长短不一、纵横交错的细缝,像是由数根榫卯拼接而成。他连抠带掰、忙了半晌,竟完全不得要领!
心中不由暗骂人族狡猾。一只剑匣而已、定要做成这般繁复的木械机关,拆不动、掰不烂、掀不开……若非担心毁了匣中宝剑,它恨不得找回那柄双头宣花斧、将这木匣剁个稀烂!
而柳晓暮一双钩手,已奔着他颌下、两腋而来,显然是要直攻罩门,好将他一举击伤。
霍仙铜心头焦躁,登时将长长的木匣向身侧一杵,大臂挥起、颔首低头,便向柳晓暮迎上。胸腹间皮肉恍如水波一般、层层荡漾开来;双足踏在泥地上、直震得渠岸巍巍颤颤,似乎随时都会崩坏一般。
柳晓暮见它横推而来,声势浩大,自是不愿硬拼。待欺近一丈之地时,忽地身形一矮、以膝盖当足,飞滑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