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不但将他腑脏震伤,竟还……还踢在了她珍而重之的胸脯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燕银牙咬碎、忽又暴起,一双铁爪同时抓向郝金汉喉管和上腹。爪势凌厉,只攻不守,竟是鱼死网破的打法。
郝金汉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见田燕不顾方才伤势,杀气腾腾、扑袭而来,似要与他同归于尽。双掌本能地一接一云、卸去劲道,登时将她两臂分开,竟尔扑进了他怀中。
郝金汉愈发惶恐、慌忙将她推开,口中磕磕巴巴道:“俺、俺从来不打女人……方才不是故意,你莫要误会才好……”
田燕虽黑纱遮面,一双杏目水波流转、倒也透出几分慑人的妩媚。忽地双眼微眯道:“倒是小瞧了你!你这手上到底什么功夫?!为何我双爪上的力道,明明击中了你、却好似石沉大海,半点踪迹也无!”
郝金汉咧嘴一笑:“这没啥稀奇!是俺师父传授的‘翠云道功’,俺们观里人人都会,本就图个强身健体……嘿嘿!”
旁边一个道士正挥着长剑、与回纥人“切磋”着子母双刀,恰好擦身而过。见状顺口调笑道:“这位阿姊,你算捡到宝啦!这位武虚子道长、可是我上清观的教习师傅,年过三旬、体壮如牛、尚未娶妻。你若肯嫁来我上清观、做个教习师娘,莫说‘翠云道功’,便是藏经室里各种武功秘笈、他都会一股脑教给你……嘻嘻嘻!”
郝金汉老脸一红,当即飞出一脚、踹在那道士屁股上,骂道:“混说八道!暝灵子、还不专心迎敌?待回到观中,再收拾你这臭小子!”
田燕却已青筋暴凸,一双铁爪疾攻而至、口中娇叱道:“死!!”
暝灵子卓松焘见状不妙,连回纥人的子母双刀也顾不得理会,大叫一声,撒腿便跑。田燕愈怒,拔步便追,两人几个兜转、顷刻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雨帘渐稀,雷声早歇。
穹顶铅云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