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乱哄哄一拥而上。
四个回纥人手持子母双刀,长短相称,上下齐出。刀势刚猛直接,竟似全无虚招,除非一刀落空,不然每一刀、都定要在敌手身上扎个窟窿出来。若非兵募们久历战阵,对这般刀刀凶险的打法、只怕也招架不住。
三个吐蕃人各拎了一双铁镰,似是收割青稞一般、专攻兵募下盘。兵募们刚以长兵挥开、他们便又乘隙贴了上来。有的兵募不慎被钩中脚踝、小腿,登时身形一矮,鲜血长流。虽不致命,却十分影响行动。
三个新罗人打起来毫无章法,倒像是洛阳坊间好勇斗狠的浪荡子。手中棒槌胡劈乱砸,不是手臂被枪矛刺得哇哇乱叫,便是棒槌被陌刀削去半截、吓到失禁。
两个东瀛人更是滑稽,五短身材本已十分吃亏,何况两人一个举着匕首、一个握着柴刀,宛如土鼠一般就地滚翻。一面闪避不住刺下的枪头、矛头,一面欺至身前,用匕首和柴刀去伤人双足。
行营兵募“表里双环阵”本就重防御、轻攻伐,常用在敌强我弱之时。此时一边同“六出飞花阵”角力,一边还须忍受番邦游侠的滋扰,虽不至于落败、却也烦不胜烦。
此时的“六出飞花阵”、已拆分为三个小阵,依旧围着“表里双环阵”寻隙攻袭;加上番邦游侠穿插其间,行营兵募们当真是四面受敌。
兵募伤员渐多,丘除安也焦急起来:“不眠禅师!这些狗辈武功了得,我行营兄弟撑不了太久,还望禅师再度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番子、胡蛮如此猖獗,果然有几分手段。昭觉武僧听令!除伤员外,其余一概随我应援行营兵将。”
不眠和尚说罢,果然又领了一队武僧、围拢上来。只是目标却不是三个小“六出飞花阵”,而是将矛头一偏,径直杀向那十余个番邦游侠。
照说这些昭觉武僧早年受太微宫扶持,拳脚兵刃向来习练不辍,手底功夫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