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曒见他一副兴味盎然的模样,心下不由暗喜,忙又拱手笑道:“齐国公,下官知您正搜捕祆教余孽。而那皇商覃湘楚、身居祆教八位护教法王之首,若能捉住,杀鸡儆猴,定能震慑祆教、令其屈服。
据下官所知,覃湘楚对一双儿女视若珍宝,不惜将其女覃清送去麟迹观修道,又将其子覃明送入崇化寺学佛。想来应是自知身份特殊,便早早做下安排,好免去后顾之忧。
今日若以覃清为饵,那覃湘楚爱女心切、必会来救。届时再布下天罗地网,无论他单枪匹马闯来、还是带了祆教妖人同来,都可一网打尽!”
王缙闻言,眉头微皱。正待说话,只听一旁元仲武冷笑道:“崔大人好毒的计策!且不说此计是否奏效,单这挟其女、诛其父的骂名,齐国公便担待不起。你崔氏不重官声,齐国公却是光明磊落之人、岂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崔曒听罢,勃然变色。正想反驳几句,却听王缙沉吟道:“元师侄所言,确是有理。崔公此法,十分欠妥。”
元仲武哈哈一笑、洋洋得意道:“况且,太微宫已按律查抄了崔府,将崔氏一门下狱多日,也不曾见那覃湘楚与祆教妖人来救。可见祆教中人、个个天性凉薄,你便将他一双儿女都捉了,又如何笃定他必冒死来救?崔大人!我等皆是朝廷命官,行事可以杀伐果断,却不能卑鄙无耻!”
崔曒登时满面涨红、目眦欲裂,竟不知如何驳斥。尽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终究不敢冲上去、对那信口雌黄之人饱以老拳。
一旁王辍见他窘迫之相,不由失声而笑,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之感。
崔曒见王缙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既不阻拦元仲武、也不替他圆场几句,才知自己一番好意喂了狗。本还准备拿捉住杨朝夕之事、向王缙讨些好处,现下既然讨了个没趣,自是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想罢,怒意似乎凭空消去了几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