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想起一事,忙岔开话头道,“倒是今日午间出了桩奇事,永泰坊覃府被太微宫锁甲卫抄了,阖府家眷被捉去下狱。我记得那覃府长女覃清,是你在麟迹观的师妹吧?”
崔琬也是惊疑不定:“这太微宫究竟要作什么?好端端地去找覃府麻烦!也不知覃师妹如何了……五哥若今日有暇,便代琬儿往麟迹观去一趟、问问情况。”
崔珙听罢,只得苦笑应下:“六妹放心!如今你禁足家中,五哥便是你的耳目。只盼将来你嫁做人妇,心中能多记挂着一些五哥的好处。”
崔琬闻言,眼中泪花又现,却是郑重其事向他福了一礼。
昼渐长,天愈暖。
云团游过晴空,时而变龙凤、时而化鲲鹏,真真是形态万千、变幻多端。
崔琬呆坐窗前,书案上信手乱涂的几个楷字,却是端庄秀丽,叫人忍不住击节称赏。书成好字的羊毫笔,被她丢在一旁,墨渍略干,无人理会。
因担心她携剑自戕,闺阁中刀剑、剪刀等物,皆被家主崔曒令人收去。围着西厢房的小小院落里,也被幕僚宗万雄等府中好手轮流看住,防止她出走。百无聊赖中,崔琬只得捧了半卷《山水论》,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昏昏欲睡。
时近正午时分,一阵略急的脚步声直入院中。崔琬已接连打了几个盹,又被脚步声惊醒,抬眸望去,却是崔大。
崔大见她已在窗边站起,远远便拱手行礼道:“六小姐万福金安。老仆过来知会一声,月希子道长来了,送还那柄‘春溪剑’。说是有个叫仆固行德的、之前诓骗了你的剑,如今已改过自新,将剑找回、请她来物归原主。”
“覃师妹何在?快请她进来一叙!”崔琬又惊又喜。方才一上午还在为覃清安危担忧,此刻竟得知她安然寻来、还代人送回了那“春溪剑”。当下便要引来一叙。
奈何崔大拱手摇头道:“家主有令,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