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那几日,崔师姊总是闷闷不乐,原来是弄丢了师傅赐的‘春溪剑’。”覃清这才恍然。当时只觉得奇怪,如今回头一对照,却是疑云顿消,“如此说来、你跑来颍川别业,便是想讨回那柄‘春溪剑’咯?”
仆固行德面露惭色:“确实如此!那日我与元季能诓得‘春溪剑’,花希子师妹自是不肯善罢甘休,又与我对了一场拳脚。我武艺平平、最后输在她手上,还折了一根中指。她便拿去了我的度牒,要我讨回‘春溪剑’、再去寻她换度牒。
后来师知晓此事,又将我臭骂了一顿,说度牒事小、信义为大,便将我赶出了景云观。待我寻到‘春溪剑’、换回度牒,了结了此事,才许我回观。我便寻到颍川别业,要找元季能讨要,奈何元季能早回了长安,我来拜谒几次、府中管事却连门也不许我进。再后来,我便将心一横,决定趁夜潜入,不料却被‘巴州双杰’捉住、送到了元仲武面前……”
仆固行德一面倒抽凉气,一面断断续续、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听得覃清也是摇头叹息、哭笑不得。
“那你进来之后、可曾寻到那‘春溪剑’的踪迹?”覃清俏立柴房,明眸闪烁,灿若辰星。
仆固行德却觉心头一跳,仿佛有道天光照下、令眼前女子周身都泛起柔柔光晕来。而自己浑噩二十余载,终于找寻到梦寐以求的方向。好似清风搅散迷雾、晨曦撕裂重云,放眼望去,唯见山峦叠嶂、伏流绵长、城郭雄险、东风浩荡,叫人心驰神往!
“又傻了?”覃清也学小蛮那般、抽出葱根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仆固行德这才从绮思中脱出、笨嘴笨舌道:“我、我本来以为寻剑无望,可是……可那‘巴州双杰’却将我提着、拖到一间堂屋中……那元仲武坐的禅椅后墙,正挂着那柄‘春溪剑’!覃师妹若能取到,还请原物奉还花希子师妹……”
“堂屋在哪?”覃清终究记挂着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