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人后,揉着鼻子道:“我于氏‘玄鱼卫’伤亡过半,且校尉周游不知所踪、想来凶多吉少。自古‘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还望萧大人体恤……”
“放屁!谁人不知,你那校尉周游临阵叛逃,与‘苍龙七宿’连杀数人扬长而去!若非如此,祆教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在归途设下伏兵,将后队之人伏杀殆尽!”说话的却是少尹陈望庐。
崔、元两家喧闹公堂,尚情有可原;可这于建宗也跑来讨要好处,就有些厚颜无耻了。
果然,崔、元两家看向于建宗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厌恶与不屑。其他各支人马,大多是折损在祆教妖人手上,唯有他们的山翎卫、木兰卫,不少是被周游与“苍龙七宿”所杀。今日虽是同来河南府施压,却并不愿此人也能分一杯羹。
“望庐,不得失礼!”萧璟撑起笑脸,再度抬眸道,“诸公都是洛阳大族,此番响应公门之召、各出精壮,才令祆教不敢再小觑我公门之威,实是舍己为公、勇毅之举。奈何自古征伐,必有夭亡,我河南府岂会坐视壮士空死、豪侠徒伤?若诸公有何建言,能令生得抚慰、死得安葬,不妨直言。”
崔曒与元宽对望一眼,才将怒意悲声收敛。
崔曒缓缓站起,向萧璟拱手道:“府中豢养‘山翎卫’着实不易,十余年所废资财、衣食,岂止百十万银两!崔某不求‘山翎卫’能重振旗鼓,但求五万两银钱,好给重伤致残者求医问药、供亡人遗孤遗孀吃穿用度。如此,才不枉这些兄弟、为我崔府效死用命!”
萧璟嘴角微抽:这便是狮子大张口了!河南府给那死在通远渠的百余“虎贲卫”的抚恤银,前后加起来、也未过万两。崔曒张口便是五万两,那么其他几家再跟着起哄,怕是把这府衙拆了卖掉、也远远不够。
好在萧璟为官多年,便是泰山崩于前、亦能淡然处之,只是转向元宽道:“不知元公所求为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