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卫本就气力胜他许多,兼有掩膊、臂鞲相护,一对手臂势大力沉,直打得覃明连连后退。
三个比丘见不敌,才纷纷跃出,挡下锁甲卫不依不饶的攻势,合十行礼道:“善哉、善哉!施主贵为公门兵卫,竟向一个孩童大打出手,实在有失身份。若要比斗切磋,我等奉陪如何?”
那锁甲卫见来了帮手,也是冷笑一声:“好狂妄的和尚!这小子尚可说是年幼无知,凭你们三个、也敢与我锁甲卫动手?”
三个比丘听说“锁甲卫”三个字,皆是面色古怪。其中一个还不肯相信、强辩道:“你说是锁甲卫便是锁甲卫?谁知是不是冒充……”
话未说完,一抹暗影直中那比丘胸口。那比丘躲闪不及、心中惊骇,却未察觉疼痛。那暗影在胸前一滞、旋即跌下,被他抄手捞起,却是枚暗红的木符。上雕莲、鱼、幡、伞、瓶、法螺、金轮等物,当中是个隶字“缙”字。
其余两个比丘也凑近来看,皆是心头一震。三人相顾错愕,却再不迟疑、一齐合十行礼道:“向太微宫王信士请罪!贫僧几人多有冒犯,还望勿怪!这便将智远师弟带回寺中惩戒,绝不敢再搅扰诸位施主行事。”
三人说罢,拉了覃明便要撤走,最先动手的那锁甲卫拦在了身前:“你们可以走,小和尚须留下。他可是覃氏余孽!”
方才张口强辩的比丘,却将覃明掩在身后、悄声道:“智远师弟,快跑!”
覃明却也不傻。眼见自己无法力敌,众师兄又慑于太微宫威势、不好再回护于他。忙一个箭步、抽身便跑,向最近的人群奔去。
却不防迎面冲来一人,锁甲幽蓝、兜鍪金黄,如半截铁塔戳在人群前面,却是之前出城招降祆教的军将。他满脸狞笑:“小和尚,乖乖束手就擒,免遭皮肉之苦!”
说话间,一只硕大的乌皮六合靴、突兀而至,在他眼中迅速放大。待看得明白、却早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