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座,当即没入其中。却是歪打正着,砸出一孔三尺见方的窟窿来,黑黝黝不知其深。
台座竟是中空!显然别有洞天。
九人面露喜色,正要跃入一探。却都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从那窟窿里传出,空空荡荡、似是回声,叫人毛骨悚然。正惊疑间,只见一点摇荡幽火、自窟窿中徐徐飘出。旋即是一团青黑之物,紧跟着那幽火、鱼跃涌出!
“呯!呯!锵锵!叮叮叮……”
九人兵刃齐出,向那青黑之物挥去。梁若冰失了金锤,却是抄起半截青砖、也向那“物”掷去……
谁料那“物”竟颇为凶顽!以一对九,竟不落下风!还忙里偷闲,甩手飞出数点晶莹,落在九人头脸、脖颈上,顿觉湿凉无比,却不知是暗器还是奇毒。
九人撤身退开,正要再一拥而上,却见那“物”舒展开来,露出一张湿漉漉的面庞:“是我!诸位快停手!”
“天极护法?”
“覃湘楚?”
“竟然是你!”
永泰坊中,锁甲卫搜了半晌,未寻到覃湘楚踪迹。便收拢人马、聚在覃府外,一面喝问府中仆婢家眷,一面将一箱箱金银玉器、古董珍玩抬出侧门,施施然封箱装车,似乎并不急于撤走。
坊中小民聚在附近围观,指指戳戳、议论纷纷,开始七嘴八舌梳理起覃府由兴而衰的脉络。有的冷言嘲讽、有的捋须长叹、有的兔死狐悲、有的拍手称快……种种百态,一字不漏落入帷帽少女耳中。
帷帽轻纱下,少女樱唇紧咬、明眸赤红,正强忍着怒意。一只温软大手按在她肩头,防止她头脑一热、自投罗网:“月希子,现下情况未明,万不可冒失冲动、以身犯险!”
“可是……丁师叔!他们抓了我娘亲、还有祖母……祖母年逾古稀,岂能受这等欺侮!”月希子覃清恨声道,“我若不出手相救、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