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深,哪有半分村妇的模样?”
柳晓暮早没了方才杀伐果断的气势,旋身一转,轻笑含媚,那紫襦翠裙、瞬间幻化成褐衣麻裾。再向上瞧,只见荆钗簪发,尘垢满肩,面色焦黄,厚唇干裂。除了眸子灵动、笑声未变,眼前赫然便只是个粗服乱头的村妇。臂弯还挎着只破旧竹篮,里面塞着十多束绞丝。
杨朝夕瞧得目瞪口呆,小蛮已在一旁掩口而笑。
柳晓暮神气活现:“姑姑几百年道行,不过是变一副模样,雕虫小技罢了!便是小蛮、虽不修道术,却也有一手不俗的易容功夫,待会包管叫你大开眼界。咯咯咯!”
杨朝夕一时无语。
柳晓暮却已运起“逍遥御风”轻身功法,身化红光、顷刻不见,只远远扔下一句:“呵呵!姑姑先去厚载门等你们。看看是小道士道功更深?还是小蛮脚程更健?”
杨朝夕正要腹诽几句,却见一道素影已自身侧奔出。衣摆凌风,莲瓣无声,身若孤鸿别影去,形如荷风飐水来!正是小蛮那奇特身法“步生莲华”。
眼见二女跃身而走,他不禁好胜心起。周天运转,双足连踏,却是愈发纯熟的“一苇渡江”轻功。千疮百孔的乞儿装、顿时带出残影,折转东南,向那道素影追去……
北郊荒外,孤零零的狐神庙寂然而立。听风过草叶,望云卷高天,似在追索兴亡之理、又似在感悟大道玄奥。
九道蓝影自东面奔来,拨开草迹、嗅着尚未散尽的腐臭气息,向狐神庙围拢而上。
乌檐垂下,门窗斑驳。一团辨不清纹样的青绿铜锁,将所有神秘、都锁在了黑洞洞的门栅窗棂里面,令人充满好奇、又心怀忐忑。
宣仪使罗辟图摸了摸那铜锁,看向光明使慕容彰:“圣姑可有铜钥交代给你?”
慕容彰面色尴尬:“不曾交代。不过看这情形,便有铜钥、也未必打得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