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孙师弟莫追!冲灵子只是与那南市乞儿帮交好,岂会去讨饭?和尚才去化缘乞斋呢!咱们道士再不济,相面、堪舆、画符、卜卦,哪一样不能糊口?”
“这倒也是……”孙胡念听罢,颇为信服地点了点头。
话风两头。
却说柳晓暮端坐在堂屋中,与覃湘楚目送杨朝夕出了正厅大门,才沉声道:“天极!现下再无外人,得了什么消息、便一一说来!”
说罢,随手取出那四枚蒲纹青玉圭,合于掌心、口诵清咒。咒毕,玉手张开,四枚玉圭便飞向厅堂四角,登时撑起一道无形的音障。
覃湘楚自是见怪不怪,拢手作焰道:“圣姑万福金安!府中仆婢去南市、北市、西市中雇人,奈何无论脚费涨到多少,那些民夫一听是替祆教殓尸,皆避之唯恐不及。想来是昨夜太微宫大肆搜捕祆教中人、搞得人心惶惶,才都不敢接这差使……不过倒有一些瘦骨嶙峋的乞儿、围上来凑热闹,说是只要一半脚费便可。”
那王缙已公然出手,祆教教众却只能藏匿躲闪,柳晓暮面色自是不太好看。她略一沉吟道:“也罢!及早将教徒尸身殓回,乃是当务之急。那乞儿帮我亦有所耳闻,倒少有奸恶之徒。你便差人去和他们掌钵接头,人越多越好。
待寻到尸身,一概用铁函装了,先送至徽安门外、那处破败的‘狐神庙’中看顾好。三日后,再一并运至东丘‘寂静之塔’,行圣葬之礼。届时,安排所有未被抓去的教徒,随我同往。”
“玛古!”覃湘楚行礼应下,却又吞吞吐吐道,“圣姑,地维护法求见……说未能护住‘圣女’,自知万死难辞其咎、特来领罪。”
柳晓暮秀眉一凝,怒意顿起、覃湘楚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噗通”一声,半跪在地。却听柳晓暮一字一顿道:“叫、他、进、来!”
覃湘楚连忙应了一声,起身奔出。
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