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而咋舌,一面也为祆教圣姑雷霆万钧的手段而赞叹,心中对这个祆教圣姑的恶感、竟也消退了不少。
三人说了一会,转过头时,方子建躺在乳娘怀里、竟已沉沉睡去。三人又议定了翌日行程,才各自回房歇息。
这一夜,铜驼坊内外人声喧嚣,不时便有厉言争吵声、金铁交击之声、惊叫惨呼声响起,端的是惊心动魄、难以就眠。好在方家宅院安如泰山,无人敢来惊扰,倒令杨朝夕对这位极少露面的方世伯的身份,多了几分猜测与好奇……
却说柳晓暮、小蛮、覃湘楚等人弃船登岸,一路绕行至南市东面的街巷。此时暮鼓已尽,衢间空无一人,只听得到他们急切的脚步声。
疾行四五里后,所幸没有遇到巡城的不良卫。柳晓暮轻轻施了个“迷魂咒”,将那看守西坊门的不良卫迷晕,众人才入了永泰坊、寻到覃湘楚置办的一处宅院,草草安顿下来。
一入覃府,柳晓暮便反客为主,命祆教众教徒将府中家眷、奴婢皆赶至后院。又令百合卫守住府中几处出口,不得放一人出府,才进了堂屋正厅,施施然坐了下来。
覃湘楚自知教规教仪,倒也不敢造次,只得拢手作焰、赔笑行礼道:“今日几多波折、终于将圣女迎至城中,足可见神主庇佑、好事多磨!卑下世受先知琐罗亚斯德开示、侥幸聚来一些资财,恰可为光大我中土祆教所用。此处寒舍虽有些简陋,还请圣姑、圣女万勿厌弃,但有所需,自当供奉……至于卑下家眷,定不会走漏风声,请圣姑放心!”
柳晓暮扫了一眼雕梁漆朱、斗拱敷彩的堂屋,以及正厅中博古淡雅的陈设,不禁颔首笑道:“天极护法过谦了!原以为你只是洛阳城中、一个不起眼的富家翁罢了,今日一看,才知是姑姑眼拙。似你这等身价财力,便评个‘富甲一方’,也不为过了。只是不知,你与王缙相比、谁的资财更盛一些?”
覃湘楚微感惶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