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于你?只是替覃师妹感到不值罢了。前几日你半死不活地送来,是谁灯下榻前、没日没夜照顾你吃粥进药?说句不当的话,便是生身父母卧病在榻,也少有这般尽心竭力的儿女!覃师妹对你情深至斯,你还能如木人泥偶一般、无动于衷吗?”
覃清听了这话,只觉句句贴人肺腑。心中先是感动莫名,旋即又觉娇羞难掩,最后鼻头一酸、更有两行清泪滚落而下,噙在嘴边、咸涩中透着一丝清甜。
杨朝夕顿觉胸中、有如万顷浪涛翻滚,很快又舒缓下来。一轮海月升起,心潮再难平静。盯着低头不语的覃清、情不自禁道:“覃师妹,我……确是想错了。你便不是她,也是世间难寻的轻灵女子。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弃掷之身,配不上你这般……”
覃清吸了吸鼻子,忙一把捂住他口、笑靥盈珠道:“杨师兄,清儿不许你这样说。”说罢,又看向唐娟忸怩道,“唐师姊,你莫再责怪杨师兄才好。那时……那祆教圣姑猝然出手、谁也不成料想……杨师兄便想要阻拦,只怕也赶不及了。”
唐娟柳眉一蹙、飞了道白眼:“师姊我还没有动手教训呢!你倒急着护短。若下次他还与那什么祆教‘圣女’眉来眼去,只盼你莫来寻我哭鼻子。”杨朝夕捉下覃清玉手、在掌心微攥了攥,才抱拳道:“唐师姊定有误会!那圣女小蛮,师弟只偶然撞见过几次、略有交游。今日跑出去,想叫两方都少些杀戮,才无意得知、她竟然便是祆教圣女。师弟所为,只为心中侠义、锄强扶弱,绝无半点私情……”
“那你赌咒发誓,这辈子只对覃师妹一个人好,不许朝秦暮楚、拈花惹草!”唐娟打断他解释,吟吟笑道。
“这……师弟少孤,与娘亲相依为命,婚嫁之事、还须娘亲并庄中长辈操持。只恐轻言许诺,辜负了覃师妹一番美意……”杨朝夕顿时涨红了脸,说话间竟有些不知所谓起来。
覃清虽心底略感失落,也觉唐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