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逃窜、才更加安全。
想明白其中关节,何允正等人脚下愈发利索,眨眼工夫,便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空的街衢、回荡着沉沉的暮鼓。
张松岳心中所想,与何允正等人相差不大。他从小小不良卫、一路做到武侯,这洛阳城的街衢巷陌、早不知走了多少遍。南市几间铺、北市几片瓦,无不烂熟于心。此刻被一些兵募、宿卫围在中间,双匕在手,孤军而战,却没有丝毫压力。
至于其他不良卫,谁人不识张武侯?见他在此大展雄风,无不转头便走,大呼小叫地、去追跑远的传教使去了。
张松岳武艺既精、耐力更好,内外之法兼修,与这些平平无奇的兵募相斗,简直不要太轻松!若非他并不嗜杀,此刻怕早已血染街衢、尸横遍地。饶是如此,也有不少兵募被他挑开甲胄、割伤体肤,手中长矛断成数截,痛呼退走。而追至此处的城门宿卫,只能见缝插针、将长戟掼入,却被他连踢带顶,直接踹断。
正斗得兴起,却听身侧一声半阴不阳的冷笑:“祆教憨憨!今日这么多江湖好手、竟没取了你性命,还有余力在此逞凶作恶。也罢!便由咱们‘巴州双杰’在这料理了你。”
另一道声音却满是暴躁与不耐:“料理了你这龟儿子!老子好去寻个女娃娃睡觉。”
两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自然便是“巴州双杰”。
张松岳忙里偷闲、侧目一看,不由揶揄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两个手下败将。矮坨坨,你屁股还痛不?高竿竿,你腿上那匕首、也该还我了吧?”
两人听罢,面色一沉,不约而同喝道:“找死!”
说话间一个提枪、一个挥刀,强行破开宿卫与兵募的包围,冲到近前。又祭出那万年不变的合击之法,“叮叮当当”激斗起来:高下相倾、长短相形、前后相随、攻守相承……众兵募与宿卫见再难插手,索性退开围观,将交手三人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