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入情入理的缘由。总之、是容不下他的半点不是。”
唐娟不禁叹了口气,少女怀春,自来如此。自己除了狠心点破道理,好教她早些醒悟,其他的事、却是爱莫能助。
殊不知自古而今,情之一字,害人匪浅!不是抱柱而亡,便是望夫成石,不是自欺欺人,便是患得患失……两情相悦、白头偕老之事,却常常可遇而不可求。
覃清虽心头如绞,一双明眸、却始终不离渡头上的那道身影。眼见他与那圣女攻防配合、连伤数敌,眉头却舒展了几分,只是心底有些发酸。忽又见那洪治业带了手下,放弃登船、折回向他杀来,心便又揪成一团,双眉登时又聚成了峰峦……
蓦地、覃清双眸睁得老大,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唐娟也觉奇怪,顺着她视线望去,仍旧一头雾水。却见她一手按在唇上、期期艾艾道:“爹……爹爹,他怎会在船上?爹爹……竟是祆教中人!”
唐娟心下一沉:若覃师妹爹爹是祆教中人,她岂不成了祆教“余孽”?自己夫君方七斗先前得了军令,恰好今日去阻截那祆教圣女,岂不是……自己与覃师妹、已然成了水火不容的对头?
唐娟心中微苦,却还是撑起笑颜道:“覃师妹,世叔向来都是老实本分的商贾,怎会与祆教搅在一起?定是你眼花了……”
覃清转过头来,妆容已花,满脸泪痕:“师姊!师姊……我爹爹你是见过的……你瞧那舫船之上,穿着青色莲蓬衣的……不是爹爹,又能是谁?!”
覃清一声哭腔、心绪激荡,声音便大了几分。食肆中围坐吃酒的一些食客,登时皱起了眉头。一个彪形大汉骂道:“哪家的小妮子!死了爹爹还是娘亲、要在此地号丧?”
唐娟柳眉一蹙,正要喝骂回去,却见对面条凳上、已是空空如也。侧头望去,覃清那娇小玲珑的身躯,竟如灵鼠般窜出、顷刻便至那大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