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两鬓华发、仿佛瞬间又增多了不少:“我太微宫能做的,也只剩这最后一招啦!只盼洪治业能将功补过、一击得手。如今本官最忐忑的,便是那元相之子元仲武。若被妖人害了性命,元相岂会饶过你我?若万幸不死,以那纨绔子弟的脾性、定要在洛阳城中搅个天翻地覆。”
萧璟听罢,却是不解道:“据闻那元仲武,可是借来了南衙英武军和陕州神策军的精锐。何况,齐国公还派出许多僧道、护持左右,可谓万无一失!怎会有什么不测?”
王缙苦笑道:“若他是贪生怕死的性子,也还罢了,这许多人手,自可保他无虞。可这元仲武素来胆大妄为,恰好今日那英武军又贪功冒进、死伤已然不少。加上临行之时,本官许给那些僧道的重利……故而,能护他周全之人,反而寥寥无几了。”
萧璟不无担忧道:“唉!如此说来,这位元公子性命安危、竟在两可之间。为今之计,又当如何?”
王缙亦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听天由命吧!”
便在这时,院落外传来嘈杂之声。隐约可听到有人出口成脏,厉声呵斥着阻拦的宿卫。
王缙、萧璟等人连忙转头,向敞开的院门外望去,却见元仲武骑在马上、怒意汹汹地向这边冲来。凡有阻拦之人,不是被他挥鞭打开、便是被“巴州双杰”赶到一旁。
一路策马而行,几乎畅通无阻。
王缙心中大为光火:这太微宫,本是盛朝皇亲国戚、朝献李耳先祖之所。所为君为臣纲,尊卑有序,盛朝虽然兼包并蓄、礼教开明,对于敬天法祖之事,却也无人敢稍加逾越。因此、在这太微宫里,便是王缙自己,也不敢似这般打马而行、招摇过市,惟恐旁人不知。而元仲武所为,真可谓是骄横跋扈、无法无天!
一念及此,王缙不由怒道:“竖子!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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