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少年英杰!果然后生可畏!今日便战死于此,亦无憾也!”
曜日护法也笑道:“这位‘贺九郎’小兄弟年富力强、身手不凡!便给你做个女婿,也不算辱没令爱!”
“哦?小女倒不曾许人。若今日能活着回去,自当从长计议!”天极护法钩动双戈,将不眠和尚的铜棍挑开,转头笑应道,“却不知这位贺兄弟是否娶妻婚配?小女虽顽劣,老夫却也舍不得给人做妾啊!哈哈哈!”
杨朝夕听闻二人调侃,耳根便有些发烫。转念一想,却对两人身处险境、尚且谈笑风生的达观之态,心生钦佩。不禁豪情顿生:“小子有幸,得兄抬爱。今日不死,定当登门!”
“好!那便一言为定!今日贺兄弟多斩敌首,便可算作聘礼!”天极护法又是大笑,声如鸣锣,豪气干云。便连与之交手的不眠和尚,都不禁微微皱眉。
曜日护法更是喜形于色:“哈哈!若果真能玉成此事,贺兄弟的谢媒礼、也可用敌首来抵!”
陈谷见不眠和尚竟微落下风,早凑在一旁为他掠阵。见这两个祆教头目非但手下不慢,竟还有闲情雅致说媒做亲,不禁冷笑道:“既然两位如此青睐这小子,那便先送他去见阎罗王,再宰了令爱、好给他配个阴亲!”
天极护法登时大怒:“放屁!先宰了你这狗辈!提头祭祖!”
说罢,一对双戈竟不再理会不眠和尚,反而向陈谷啄下。不眠和尚深知此人厉害,以陈谷身手对上、只怕凶多吉少。忙又奋起铜棍,将双戈拦下,三人再度混战起来。
杨朝夕长剑所向,却是神策军鹰扬郎将长孙恒业。此人年近而立,身量魁梧、虎背熊腰,方脸阔额火轮眼,手中握着一杆双头银枪。此枪两端,红缨流火、白刃凝霜,枪杆旋飞游走之际,恰如龙蛇狂舞,当真眼花缭乱!
神策军与英武军不同的是,神策军隶属于朝廷北衙,为禁军之首。平时多卫戍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