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钺势大力沉,却只勉强拦住那道士密如雨点的攻势。银钺夹着劲风、直劈下剁,却每每落空,反被铁剑屡屡刺中肘臂,几欲脱手扔下。
那道士手中铁剑,身黑刃白、样式古朴,一看便非凡品。兼那道士剑法爽利、下手狠辣,宝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人借剑利,剑逞人凶,不过数招之后、两个传教使已险象环生!
杨朝夕奔袭而至,手中玄同剑陡然送出、拦在那道士玄铁剑前:“两位,这老道交给卑下料理如何?”
炼药使对这“贺九郎”还有些粗浅印象,知道他轻功了得,纵然不敌那道士,想要逃开、却也容易。又想起方才五位护法、似对他青眼有加,想必定有些惊人艺业在身,便痛快道:“那便劳烦小兄弟了!这老道有些本事,倘或不敌,切勿逞强,走为上策!”
锻金使不善言辞,此时也附和道:“小心这老道,莫丢了性命!”
杨朝夕胸中一暖,不再客套。那道士的铁剑却已攻至面门,眼见便要在脸颊之上、戳一道透明窟窿来。杨朝夕心稳手疾,回剑一格,那铁剑便偏开寸许,擦着耳根划过。
那道士剑眉一掀、略有些惊讶,却是冷笑道:“小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贫道这套‘追风剑法’,便是当年那打遍中原、未逢敌手的公孙玄同碰上、也要避让三分,免得毁了自己一身侠名!哈哈!”
杨朝夕见他提起公孙观主,还不忘贬损一下,可见当年、必是在观主手下吃过大亏之人。不由揶揄道:“哦?这么说、公孙剑法也抵不过你咯?”
“那是自然……哎呦!小子居然也会公孙剑法!”那道士颇为倨傲,竟未听出杨朝夕调笑之意。正待再自行夸耀一番,冷不防被杨朝夕弹剑攻上,却是再寻常不过的一记“以曲打直”。
“很稀奇么?洛阳道门中,不会这套剑法之人、怕才是寥寥无几罢?”杨朝夕一声嗤笑,圆剑又攻,却是“以柔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