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震惊,却也如曜日护法那般、生出了偷师学艺的念头。
只不过,曜日护法是佯装不敌、诱其出招,再将招式悉数记下。而杨朝夕却是言语相激、催其狂暴,想叫这使刀之人,将招式与刀意俱都施展出来,好学个全套。
果然,盛怒之下的秦炎啸,再无暇细细思考。似是要证明手中刀法一般,很快将许多明如月华、密如星点的招式,尽数倾泻而下——银月抛梭、星罗棋布、众星拱月、月明星稀、夜雨西窗、物换星移、长夜难明……
刀光忽明忽暗,劲风霍霍割面。刀不再是刀,劈斩挥扫间、形如一道道殷红的匹练,与玄同剑死死纠缠。在密集的“叮叮铮铮”声中,横刀与长剑、早已难解难分。
蓦然间,刀光泛红,剑影挂霜!
杨朝夕一声闷哼,右臂不慎中刀,尖锐的疼痛袭来、令他眉头一皱。疼痛尚可忍受,应当只是划破了皮肉。但右手长剑挥斩间、却无法再圆转如初。于是剑交左手、虚劈两下,又挽出一道剑花,竟比右手更加从心所欲。
秦炎啸斩中一刀,心中无比舒畅。正要冷嘲几句、挫一挫这少年的锐气,却见他左手持剑、竟比方才还快了几分。剑身带出残影,当胸直刺,交睫便至!
“呯!”秦炎啸回刀横拦、终究是慢了一丝,那剑已刺中心口,却弯成弧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杨朝夕大感意外,旋即很快了然:这英武军头目,显然穿了锁甲。否则,似方才冲阵时那般猛砍猛杀,纵然刀法精湛、攻势悍勇,也早该被祆教残众围杀。又岂能留得性命、与玄土护法打死打生?
秦炎啸亦是惊出一身冷汗。方才生死不顾的狂热,仿佛被浇下一盆凉水,此刻脑中、却已多了几许清明。既惊叹这少年出剑之速,又庆幸自己锁甲护体、捡回一命,不由奇道:“妖人,竟然是左撇子!”
杨朝夕剑眉扬起、笑容冷冽:“能见识到小爷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