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翻涌,却终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继续与一众木兰卫袖手旁观。
而不眠和尚看到这形如鬼魅般的身法,顿时讶异道:“尔究竟是何人?竟习得‘一苇渡江’功法!若曾是我释门弟子,只要肯脱出邪教,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杨朝夕露出嘲讽的笑容:“这便是释门惯用的‘党同伐异’吧!”
不眠和尚脸色又恢复了阴狠:“地狱无门自来投!妖人!莫说贫僧不曾给过你机会!”
说话间,那沉重无比的铜棍,夹着劲风、向杨朝夕脑袋横扫而来!
“头陀疯棍”赵三刀立在方七斗身侧,早已面无血色,口中失声喃喃道:“完了,这教徒必死无疑!”
他是精通长棍之人,自然晓得、大凡虎虎生风的木棍,看似生猛,其实力道尚且有限。譬如此时围着祆教头目的野和尚们,莫看棍如旋风、嘭嗙作响,然而洛长卿一支小巧的铜箫,便可轻易格开。即便偶尔打中头目们的身体,也不过是身形稍滞、咬咬牙便能挺过。 反观不眠和尚一柄熟铜棍举重若轻、横扫下来,不但寂默无声、便连残影都不曾留下,显然已快到了极致!这一棍若扫中脑袋……赵三刀脑海里,仿佛已看到杨朝夕脑袋炸裂的惨况。
方七斗却不知哪里来的自自信,立刻昂头反驳道:“倒也未必……”
“咣!嗡……”方七斗话说到一半,杨朝夕脚下一踢,那长槊的木杆便倏地弹起,旋即扬手上撩、长槊寒刃便与铜棍重重撞在一起,发出尖利的长啸!
这仿佛能砸碎山河的一棍,被杨朝夕挡了下来。巨大的声响,竟震得两人头脑发蒙、耳孔中隐隐作痛。杨朝夕双臂发麻,心中却有些恼怒:这野和尚好大的蛮力!
洛长卿、何奎尼等祆教头目,正苦苦应对着龙精虎猛的野和尚。手中铜箫、铁尺、法杖虽招式精妙,但缠斗既久、气力早挥耗殆尽。此时景况,竟是被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