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吧?”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王冰面色肃然,显然已到了最为关键之时。只见他一按住杨朝夕头顶,另一手中间三指、却紧紧贴在他颈侧,细细感受愈发激烈的脉象。
待杨朝夕胸部涨缩的频次、以及太阳穴跳动的频次,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时,王冰那原本贴在颈侧的手,挥动如电,迅速将他胸前鸠尾、中庭等穴位的长针依次撤下,甩手钉在针囊之上。
旋即、双手交换,撤针之手按住杨朝夕头顶,另一手已拂至他背后。又是一阵挥动,那扎在筋缩、脾俞、意舍、三焦俞诸穴的长针,也被逐一取了下来。
陡然间,杨朝夕檀口半张,一滩艳红的鲜血呕了出来。王冰似早有所料,随手托起榻边盛过汤药的白瓷碗、接在他颌下,那一口血才分毫未溅地落入碗底。
覃清率先反应过来,接过王冰挥手递来的血碗,却见王冰已将冲灵子师兄放回榻上。接着又是一番双手齐动,那些封在手太阴肺经和足太阴脾经的长针,也被尽数取下,收回到针囊之中。
便在这时,杨朝夕双眸眼皮一阵微抖,蓦地张开!一粒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渗入枕衾之中。双目无神,转也不转一下,只是呆呆望了望帷幔,旋即又轻轻阖上。
王冰将那针囊珍而重之地收好,才转头叹道:“唯有相思不可医,老夫算是亲手领教了。如今杨小友虽已醒转,却还对方才梦境念念不忘。这相思之疾,老夫只能算医好了一半,另一半、便要看他自己了。”
覃清方才一直捧着那只血碗,潸然落泪。待见杨朝夕真的已醒,顿时由悲转喜,忙扔下血碗、从怀中抓出一只鼓胀胀的荷包,急急地就要往王冰手里塞。
王冰这回却是铁了心不肯收,见覃清执意要给,才无奈摆手道:“老夫与令尊乃是旧识,近来在洛阳城落脚、多赖他从中帮衬。医人只是举手之劳,若再忝颜拿了清儿丫